【要闻】中学语文名师：弟子规绝大部分是糟粕 不该背诵

原标题:教师|李家声:僵化强调“背诵”会伤害语文的“灵魂”

你怎么能让中学生记住这么多呢？ 如何一味强调“多读多背”学习语文，教语文？ 高考怎样才能让15%的学生完成卷子？

中学语文教育名师、北京市语文学科带头人、北京市第四中学语文特级教师李家声对语文课改有“千种焦虑”。 最近，他在北京接受澎湃的情报采访时，现在有人一味提倡阅读量，呼吁学生不考虑的时间也同样是错开的形式主义。 他坦率地说“假教育”磨练学生的才气、有趣和创造性。

李家声希望在大家越来越重视语文教育的今天语文教育真正走上正路。 也就是说，目的是通过“高贵的语文教育”，使学生真正有辨别能力，理解如何做人。 不是通过各种“学习妙技”和“考试妙技”，让学生获得高分、名校。 “心地善良，充分养护，比什么都重要！ ”。

尽管退休多年，李家的声音一刻也没空。 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北京的四中，不久前刚给高人文班上了古文特别的课，本月底和他们一起游学四川省谈苏轼。 作为北京西城区教委聘请的“领导团专家”，他过去在北京56中、北京15中等学校担任教育顾问，今年在北京7中。

以下是澎湃情报和李家声的对话。

语言学习“不可替代”与思想感情交流相结合

信息:语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以前总是说“学好数学物理化学，走遍天下也不怕”，今天说“掌握国语者要参加高考”。 如何理解这个巨大的变化？

李家声:一切与时俱进。 新时期对语文的教育诉求也迅速发展，这是语文的特质决定。 语言复制是交际工具，对人们的生活、工作、学习是不可或缺的。 我们现在提倡综合学科的培养，很多学科交叉，跨学科培养，这是新时代提出的鲜明优势，以前没有认识到。 另外，时代飞速发展，我们现在进入了人工智能的时代，在很多方面，将来人工智能都可以代替人的工作，但只有语言文案，和思想感情的交流是一起的，这方面是不可替代的。

信息:时代发展，语文课改也在变化。 语言教学有划时代的变化吗？

李家声:没错。 今天，我们面临着语文教学转变的问题。 要提高学生的能力，发扬学生的主体精神。 最初重点是老师教什么，现在转移到了学生能学到什么，能学到什么。 要引起学生学习的有趣，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和自主学习的能力，使其将来能终生学习。 语文要重视文化的传承。 现在，文化传承在世界各地被视为重要事件来处理和运营。

情报:据说高考要把语文分数从150分提高到180分。 你觉得怎么样？

李家声:第一个提交的是北京。 大概在五六年前，有这样的构想，之后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搁浅了。

曾经，教育偏向学科，学习沉重的“技”和“术”，因此有“好好学习数学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的说法。 很多人口头重视语言，但行动上不重视语言。 现在这样强调重视语文的情况，很多人的认知还不够，他们以语文学习为工具，考试敲门砖，学习语文越来越多，思考如何短期突击，如何才能看到成绩 这样的心理学依然没有根本认识到语言的重要性。 其实语文教育不是技能教育，而是真正的教养和素质教育，语文修养会给每个人带来一生的好处。 我认为高考如果把语文的总分提到180分的话，可能会有助于人们重视语文。

信息:要从根本上重视语言，需要从这些方面着手吗？

李家声:从根本上重视语文是一项综合任务。 语文教材、教育、教师这三个方面非常重要，都应该抓住。 我听说语文在某种程度上是四个字母，会读写。 一个是语文的基础知识和能力，一个是阅读理解，另一个是运用能力，包括作文、欣赏能力。

提高教学质量，必须使学生有实际的语文能力。 下次高考，不再出考试大纲，考试证书。 考试大纲或多或少都会促使人们进行对比性的考试，所以现在的语文也把考试教育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考试应该与促进教育质量并存。

考试只强调阅读量而不让别人考虑时间是一种方式主义

信息:语文高考有阅读量增加的倾向，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李家声:阅读能力很重要。 因为阅览是培养语文能力的第一环境。 我们的语言学习首先是学习文案，在阅读文案中接受思想感情的渲染，也培养了能力，所以增加阅读量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另一个重要的是“度”的问题。

比如，现在高考语文的出题量在增加，这当然希望有积极的诱惑。 但是，有一种说法强调，高考选拔性考试，让一些孩子看不完问题，对真正有语文修养的学生来说更公正。 这样的认知可能有别的偏向。 还是有把握度的问题，适度合理，过度不合理。

过去的语文试卷，即使是一个问题的标点、题干的要求，最后列入字数，也不要超过一万字。 这一万字是普遍的高中生水平，学生阅览还得考虑。 只追求阅读量，没有思考的时间的话，就会让学生“强制”观察力成为考试的妙招。 学生可能没有读完阅读的复印件，如果有妙技，阅读后面的主题马上答对就行了。 这不是对素养的考试，而是对考试技巧的考试。 这个考试水平很粗糙。 还是方式主义。

信息:但是，现在的学生是更普遍的情况，还是阅读量不足，阅读习惯也不足，该如何解决，能增加阅读量，不增加教育负担吗？

李家声:阅读是语言学习的必要途径和学习密码。 语言学习从粗线看是阅读，然后学习生成能力，认识到生成思想感情。 养成平时阅读、勤奋阅读的习惯很重要，这样有素养的人可以终身学习、终身成长。

语文教学的阅读怎么做最合适？ 首先，我认为提供高质量的教材、高质量的阅览资料很重要。 开卷不完全有益，只有好书读几遍也不厌倦。 越读糟粕越坏。

上课时僵化强调“背诵”会伤害语文的“灵魂”

信息:高考古诗文的背诵量从14篇逐渐增加到72篇，背诵大幅增加成为话题。

李家声:简单粗暴地强调背诵还是灌输教育，落后了。

语言学习培养实际能力，背诵是学习的入门方法，背诵本身不是目的。 有人把路径和目的混为一谈，结果只强调其中一条路径，目的是什么反而不清楚也是不合理的。

爱因斯坦对这个学习理念作过最经典的说明。 有人问爱因斯坦。 光速是多少？爱因斯坦马上认真地说。 我拒绝回答。 任何物理书都能找到光速。

孔子说:“温故知新，就能成为老师。” 这句话至今为止很多人理解错了，在那个“然后”中，认为排列了这个“然后”，温故和知新是一样的，其实，这个“然后”是递归的，温故的，而且必须知新。

语文教育的本质不是记住事实，而是训练思考，激发高尚的感情。 思考、感情、创新的表现才是语文的灵魂。 语文教学改革在确定目的上必须首先实现转变。 但是，现在很多东西还是不合时宜，还采取形式。 只强调僵化的背诵，反而会妨碍孩子的想象、思考、接受、表现的新东西，伤害语文学习的灵魂。 我们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创造力、创新力上，所以机械化的教导、机械化的记忆，其实是坑人。

信息:除了“多读、多记”以外，更好的语言学习方法是什么？

李家声:现在老师们有惯性。 网上查了一下，全国学习中文的是两个字，读背。 学中文好像没有别的方法，只读就背。 这个观念很旧。

古人学语文都背下来了。 古人强调背诵课文是因为当时他们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阅读方法。 在宋代活字印刷术发明之前，他强调买书要字是论字，一字是银，强调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现在新闻爆炸了，查什么都方便，还在背，不仅学习困难，而且不合时宜。

有时我们强调自己的基础很扎实，说欧美中学生连两位数的乘法都不会。 他们已经一味地越过了“死记硬背”这个原始阶段。 基础计算由计算机处理，但在高级研究行业和创新能力方面非常出色。

澎湃:但是欧美反省基础教育也应该向中国学习。

李家声:这件事需要辩证地看。 从短期效果来看，中国的注入确实效果很快，但它不利于人的长期快速发展。

工业化时代，有一技之长，就能对社会起到巨大的作用，活下去。 现在需要的是全面快速发展的人，这是社会乃至家庭的要求。 所以知识教育对专业教育越来越重视。 因为通识教育中最典型的是语文教育，所以语文教育看起来越来越受到重视。 其实从培养人的角度来看，通知教育和语文教育并不是突然变成了“牛”，我们过去很偏向于专业教育，但现在注意到了，强调了回归通知教育，特别是语文教育。

“弟子规”大部分是糟粕，不应该让学生背诵

信息:现在很多地方盛行“国学热”，小学把“弟弟子规”、“三字经”放在背诵复印件里，学生回到了补习班。 你怎么看这些？

李家声:国学这个词本身不科学。 国学的权威是钱穆钱穆说国学这个词不科学。 因为学科没有国家区别。但他说，在出现更好的概念之前，我们暂时使用。 国学，从现在看很久以前就传入了中华文化。

对于以前流传的中华文化，我们要用对文化的态度。 那是两个字，颓废，应该发扬，应该放弃。 我们现在很多事情做不好，该发扬的不发扬，该放弃的不抛弃。 比如，中华历来传哲学真是博大精深，儒家、道家、墨家、孔孟之路、老庄之路，其中有非常多人类文明的精华和营养。

但是，糟粕也必须去除。 有些书大部分是糟粕，有些整体是糟粕还是扔掉比较好。 比如“弟弟子规”，大部分都是糟粕，全书充满了封建的奴化思想，违背了我们现在提倡的价值观和创新精神。 打着所谓的“国学”的名字让中小学生背诵“当徒弟”是不合适的。

信息:你心中的语言教育应该有什么优点？

李家声:我想用三种语言概括语文教育。 高贵，高质量，高效。

第一，充分选择利用教材、人文资源等最好的教育资源。

第二，使学生处于自主、自主学习的状态。 刚才说的是发现自己，迅速发展自己，成就自己。

第三，教育的做法是设定情况。 好的语文老师可以在教育中做这个。 我说司马迁的《屈原列传》，据我所知，进入情况，屈原仿佛活在我们之中。

记者廖瑾吴玉蓉实习生王至月

责任编辑:黄晓冬